言朔

【佳昱】白痴爱情故事

*无差

*时间线有胡编乱造，随意看看吧就

1.

蔡程昱前二十年活的很单纯。俗称活的比较傻。

 

这个说法由龚子棋在某次酒局上提出，并迅速获得了黄子弘凡等人的认可。

 

蔡程昱不承认这个说法：我那叫高贵，知道吗，高贵。

 

黄子弘凡笑的快从椅子上滑下去了：拉倒吧大哥，能用高贵评价自己的不是傻是啥啊哈哈哈

 

蔡程昱怒而奋起，越过大半个桌子去弹黄子弘凡脑嘣。黄子弘凡往高杨那边闪，蔡程昱的脑嘣攻击不得不转向改变弹道，但是由于操作者即蔡程昱是酒后驾驶，脑嘣攻击失去控制，最终击落了烧烤调料瓶，孜然胡椒粉撒了一片，在座各位纷纷打起喷嚏。

 

马佳拿着几听青岛啤酒从自助饮料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嚯，马佳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看旁边蔡程昱眼泪汪汪打喷嚏的蠢样，说，你们这造反呢。

 

黄子弘凡先占得道德制高点：蔡程昱碰撒的。

 

蔡程昱不甘示弱迅速回击：黄子弘凡说我傻！

 

马佳被这种小学生斗嘴逗笑了：哎哟黄子，那我得批评你两句了。

 

蔡程昱脸上立刻出现“看看，我有人帮我撑腰”的得意的神色。

 

那有些事自己知道得了，说出来干啥。马佳说完就跑，蔡程昱反应慢了一拍，后知后觉要去扯马佳后头帽子来个锁喉，可惜马佳快一步先跑了。于是只好蔡程昱痛心疾首：哥我没真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

 

在座各位都爆笑，马佳笑的最夸张。最后蔡程昱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一顿酒局最后搞的像欢乐喜剧人。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蔡程昱发现嗓子有点疼，他苦着脸找星元借胖大海。

 

我的借子棋啦，蔡蔡你问问子棋还剩不剩。星元边冲姜茶边说。于是蔡程昱只好出门狂敲龚子棋房门要胖大海。

 

敲半天才有人来开门，门开了个缝儿，马佳乱糟糟的脑袋探出来：大清早儿的干嘛啊弟弟。

 

马佳明显是被蔡程昱敲门声叫醒的，睡眼惺忪把门打开示意蔡程昱进来。

 

蔡程昱边往里走边说哥这都九点了你咋还不起，进来了才发现马佳光着膀子没穿上衣。

 

马佳没在意，往床上一倒：哎哟弟弟你不会是专门来叫我起床的吧。

 

蔡程昱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找子棋借个胖大海。说完回头一瞅，龚子棋还睡得天昏地暗横七竖八。

 

结果马佳一听立马坐起来了：怎么了这是，嗓子疼？

 

蔡程昱老老实实点头：有点，但是不严重，我想先找点胖大海含含。

 

我好像还有几片。马佳起身就往桌子那边走，在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一个药盒递给蔡程昱：应该还剩个五六片，你先含着。

 

蔡程昱接过来：谢谢佳哥。

 

嗨，多大点事。保护好自己嗓子啊，过两天就录最后一期了。

 

嗯，那哥我先回去了。

 

回吧，马佳又把自己扔到床上，声音里带着放松的喟叹，我再睡个回笼觉。

 

蔡程昱刚准备转身出门，余光里看见马佳没好好枕枕头，说：哥你好好枕枕头，不然落枕了该。

 

马佳没睁眼，冲他挥挥手，意思是知道了。

 

于是蔡程昱转身出去了，关门的时候看见马佳还是调整了枕枕头的姿势。

 

2.

蔡程昱对马佳的感觉其实挺奇怪。他是真喜欢这哥哥——梅溪湖谁能不喜欢马佳呢？马佳赤诚，有趣儿，仗义，业务水平还牛逼，拉出去评五好青年都不是问题。

 

但是蔡程昱还是觉得有点不一样。

 

他觉得对马佳应该有种微妙的愧疚感。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初，Grande Amore唱完，首席不是他而是马佳，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但妙就妙在这，他好像不太能对马佳产生“亏欠”的情绪。就好像潜意识里觉得，没必要亏欠，他俩之间没必要讲这个。

 

那该讲什么呢？蔡程昱也想不明白。

 

其实如果仔细观察一下也不难发现，马佳对蔡程昱也不太一样。

 

蔡程昱自己也发现了，马佳特别宠他。别的小孩，黄子弘凡石凯他们，跟马佳混的也特别开，但是马佳从来没像怼他们一样怼过他。

 

之前马佳在酒店直播，他进直播间，本来就是想看看，结果马佳直接拿个手机去他屋里了。那时候马佳感冒特别重，穿个暖棕色的高领绒衣看着有种奇异的帅。蔡程昱脑袋上的呆毛还立着，被马佳扯过去在镜头前唱江南。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还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一些情绪发生，一些情绪消亡，快的来不及反应。所以蔡程昱无暇捕捉在他跌入马佳怀里的那一刻，心里电光火石一瞬间闪过的是什么。

 

 

3.

哎，程昱。

马佳叫他。

很快一只胳膊就从后面挂上来，环着他肩膀把他往旁边拽，于是他另一侧肩膀就撞上马佳胸口。

 

吃早点去啊。

马佳说“去”的时候撮口音不明显，变成散漫的齐齿音。蔡程昱一听就想笑。

 

北京话真好听。蔡程昱说。哥你教我说两句呗。

 

嗨，甭学这个啊。马佳一摆手。这有时候流里流气的，不好听。

 

哦。蔡程昱很乖的点头。哥咱早上吃啥啊。

 

酒店自助餐吃腻啦？走哥带你去外面吃去！

 

于是俩人在节目最后一期录制的前几天跑去长沙街头找早点。他俩起的不算早，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很亮了。

 

他俩就在明晃晃的太阳光底下，像是两个标点符号一样穿梭在巷子里面，去找一碗筒骨粉嗦。

 

粉端上来了热腾腾，水蒸气在俩人之间扑朔迷离。

 

蔡程昱要加辣子，马佳一迭声哎哎哎制止他。

 

不要你嗓子了啊蔡程昱。昨天还找我要胖大海呢你。

 

哦。蔡程昱又很乖的点头。哥你这样好像我妈。

 

我可去你的吧。马佳笑起来，伸手去打蔡程昱脑壳，但落下来的力度又好轻。

 

轻的就像一次温柔的摩挲。

 

4.

最后一期的录制总体挺顺利，蔡程昱眼睁睁看着他龙哥上首席的时候被他嘎子哥抱了足足十好几秒，他在旁边站着，突然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其实他上首席的时候也跟很多人拥抱了，廖院、尚老师、刘宪华老师挨个抱过去，嘎子哥也抱他了，但是他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什么了呢？

 

他怀着这一点莫名的缺憾录完了节目，回酒店的时候听说美声工厂马上就要拆了。

 

告别突如其来，一头撞进蔡程昱胸口。蔡程昱被撞得有点懵。

 

蔡程昱是一个习惯追求稳定的小孩，大概是他人生里的飘摇不算少，所以他潜意识里希望一切关系都是稳定、坚固、不会轻易改变的，现在告别猝不及防的发生，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蔡程昱伸手去按电梯楼层，刚按下去提醒音就叮了一声，门开了，马佳从里面走出来。

 

哎？蔡蔡？杵这儿干嘛呢？

 

马佳穿的很随便，头发大概是刚洗完吹完乱的一塌糊涂，见到他眉骨惊讶的耸高一点，又很快降落下来形成一个很马佳的表情：走走走陪哥拿外卖去。

 

蔡程昱莫名其妙就被马佳揽着肩膀重新往外走，马佳的掌心像一小块炽热的炭火，踏实的熨烫出妥帖的热度，从蔡程昱肩膀一路窜到心口。

 

佳哥。蔡程昱突然开口。

 

啊？马佳侧过头看他。

 

……没啥，哥你真帅。

 

……嗨，这倒是实话。马佳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捧哏似的接了话，揽着蔡程昱继续往外走。

 

门口外卖小哥已经在等着了，马佳松开握在蔡程昱肩膀上的手去接外卖。蔡程昱站在长沙深夜的风里看着马佳用相声似的京腔跟小哥道谢，只觉得肩膀上像是有一簇温柔的火花，在南方湿润的冬夜生生不息。

 

 

 

5.

蔡程昱失眠了。

 

在长沙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他发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受，他总感觉他有没完成的心愿。

 

呸呸呸。这个说法真不吉利。蔡程昱想。

 

但是讲道理他想唱的歌也唱了，想合作的人也都合作的差不多了，首席也拿到了，他还差点什么呢？

 

蔡程昱感到困惑，感到焦灼，感到抓心挠肝。之前录制时那种“少了点什么”的缺憾感又出现了。

 

蔡程昱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刚刚跟佳哥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都没有那种感觉了呀。

 

佳哥。

 

失眠的人总是有格外敏锐的感知力，蔡程昱立马捕捉到刚刚一闪而逝的线索。

 

蔡程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缺的是马佳。上首席的时候，唱歌的时候，或者更早一点选人组队的时候，他都缺一个马佳。

 

佳哥在就好了。蔡程昱才明白这几个月来一直藏在他最内里的想法。此刻他才终于醒悟过来，他是真喜欢这哥哥。

 

他真喜欢马佳。

 

大概是之前喝的酒劲还没过，蔡程昱现在满心热血满腔孤勇，于是他飞快的伸手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打开和马佳的对话框，飞快打下“哥我好像是喜欢你”然后飞快点击发送。

 

然后飞快撤回。

 

酒精给予他的勇气似乎只能续航零点几秒，蔡程昱捧着手机看着安静的对话框。他真庆幸现在已经三点多了，马佳应该早就睡了。

 

蔡程昱想了想，欲盖弥彰又发一条消息：哥明早去吃筒骨粉不！

 

这样马佳明早要是问他撤回了什么，他就可以理直气壮说是吃想筒骨粉但是打错字了只好撤回。

 

但他又很快意识到，明早六点就要开工准备录制，哪有时间去吃筒骨粉。

 

于是蔡程昱又很快把这条也撤回了。

 

蔡程昱捧着手机不知再该发送些什么，他赌气一样的把手机屏幕熄灭，拽过被子盖过脑袋，逼迫自己沉入不怎么踏实的梦境。

 

 

6.

蔡程昱没想到他连跟马佳正式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他有别的录制任务，比其他人走的都早。走的时候好多人连床都没起，他紧着起来的哥哥弟弟们挨个打了招呼告别，走到马佳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

 

佳哥现在肯定还没起呢。蔡程昱想敲门又有点犹豫，正杵着呢，龚子棋推门出来了，收拾的人模狗样，看见蔡程昱自己还吓一跳：卧槽蔡程昱你要吓死个人啊？

 

蔡程昱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子棋我今早有别的事得先走了，跟你们打个招呼。

 

龚子棋点点头：哦……没事，回头我们再聚。

 

蔡程昱说好啊没问题，然后又问，佳哥起了吗？

 

龚子棋大概是没想到他能问这个，稍微愣了愣，佳哥出去了好像，不知道去干嘛了。

 

蔡程昱也愣了，他没想到马佳不在。

 

他能去哪呢？蔡程昱百思不得其解。起床困难户马佳竟然一大早出去了，真稀奇。

 

蔡程昱想等着马佳回来，但工作人员已经催他好几次了。于是蔡程昱只好匆匆离开。

 

他给马佳发微信，说哥我先走啦，早上本来想找你但你不在，咱回头聚啊。

 

马佳那边很快变成“对方正在输入”，输入了好一会也没见他有啥消息发过来，蔡程昱也不急，端着手机静静等着。

 

最后消息发过来就几个字：

 

个臭小子，等着吧你。

 

蔡程昱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心里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情绪，饱胀又酸软，逼得他眼眶都有点热。

 

真完蛋，只要碰上马佳，你就跟个傻子似的。蔡程昱愤愤不平的对自己说。

 

或许也没那么“愤愤”。

 

7.

再见面已经是四月份了。

 

时间过得远比蔡程昱想象的快的多，一月份之后蔡程昱忙的晕头转向，各种工作劈头盖脸砸过来，蔡程昱忙起来什么也顾不上，脑子都转不过来。

 

稍微闲一点的时候他也想马佳。越来越想越来越想，越想越胆小，越胆小越想。

 

他也不是没想过跟马佳直接说，但是微信上说，或者打电话说，总觉得不合适，于是就拖着，越拖越不敢说。

 

等见面的时候再说吧。蔡程昱徒劳的自我安慰。

 

没想到见面也来的猝不及防。四月中旬有个活动，他和马佳同台。

 

当天马佳到的比他早，他在车上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刚推门进休息室就看见马佳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俩人打了个照面，马佳神色如常，嘴上通话没断，打了个乱糟糟的手势示意蔡程昱先进去，然后自己往门外走。

 

马佳接电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蔡程昱从没见过马佳这样说话。两人错身的一瞬间，蔡程昱听见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

 

全完了。蔡程昱一瞬间只觉得全都完蛋，天要塌了，寒武纪来了，全球冰冻，连带着他那颗雀跃的心也冻休克了。

 

完蛋。马佳你个浓眉大眼的，叛变革命！

 

8.

蔡程昱坐在化妆台前给龚子棋发微信。

 

-子棋我问你个事

 

-咋了

 

-佳哥啥时候找的女朋友啊？

 

-？？？

-马佳找女朋友了？他没跟我说啊？

 

-刚刚川儿哥都看见了，一个小姑娘来找他，他还跟人姑娘说多穿点啥的

 

马佳出去没多久鞠红川就来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接着就把自己在门口看见一姑娘找马佳的事说的清清楚楚。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个事

-你记不记得最后一天你提前走的时候，马佳一大早就出门了？

 

-对啊，咋啦？佳哥出去找女朋友了吗难道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马佳那天提着份儿筒骨粉回来的，黄子还上去抢，马佳当时就说，起开起开，这是你能吃的吗？然后凯哥就开马佳玩笑，说哟，这不会是家属送的吧？马佳当时还笑，说这是我送家属的行不行？

 

蔡程昱越看越心酸越看越心酸，索性把手机一关不看了。

 

蔡程昱前脚关手机马佳后脚就进屋了，蔡程昱从镜子里偷偷观察，倒也看不出来马佳神色有什么变化。

 

阿云嘎开始跟马佳在扯绝地求生，装备怎么怎么，上次那个队友怎么怎么，蔡程昱不动声色偷眼去看马佳，没想到正跟马佳望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蔡程昱内心大惊失色，脸上露出招牌的傻里傻气的笑。

 

马佳朝他走过来。

 

哎程昱，弄完这个去吃筒骨粉去？

 

蔡程昱一愣。

 

吃啥筒骨粉啊。鞠红川在一边插话。

 

嗨，我欠蔡蔡一份筒骨粉呢。马佳转头回鞠红川，又转回来看蔡程昱，眼睛里全是笑：上回蔡蔡没吃着都，这回可得补回来。

 

蔡程昱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撤回的第二条消息。

 

他说，哥明早我们去吃筒骨粉啊。

 

那份筒骨粉，马佳第二天一大早买回来的筒骨粉，是给他的。

 

9.

蔡程昱给马佳发微信：哥你是不是看见了。

 

满屋都是人，蔡程昱没法说话，只能退而求其次改为线上交流。两人相隔不到两米各做各的头发，却也得乖乖打字发微信。

 

看见啥？马佳回他，打字速度还是慢悠悠。

 

哥你别装傻了啊。蔡程昱打字的手都抖了。

 

那边马佳沉默了一会，发了个呲牙的表情包：小兔崽子撤回还挺快，下次再敢随便撤回看我不打你。

 

蔡程昱眼眶一下就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了。

 

那哥你咋想的。

 

啥咋想的啊。马佳这时候打字飞快。我都说了是给家属送的粉了，你说我咋想的。

 

 

10.

蔡程昱前二十年活的比较单纯，俗称活的比较傻。

 

但是管的呢。下了班的蔡程昱坐在马佳的电动车后座上紧紧环住他佳哥，筒骨粉的招牌转个弯就能看见了。

 

反正傻人有傻福。

 

 

 

 

 

 彩蛋：
蔡程昱：唉哥你今天下午给谁打的电话啊？
马佳：你弟妹。
蔡程昱：啊？
马佳：我弟女朋友，来给我送我弟学生卡的。我弟学生卡落她那儿了。
蔡程昱：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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